結 - 家務

記得在好些年前見過一次面
回來之後 媽問我是如何稱呼他的?

我知道媽在意

所以至今
不願在他面前喊他



　如此是孝 還是不孝?

沒有人說過我不對




媽說 他欠我最多

但我更認為
他欠媽、欠大哥、欠小哥

甚至欠外公外婆的程度
遠不及我



媽常對我控訴他的罪
雖然已記不得大部分內容了

但我清楚記得 媽充滿悲傷
輕輕落淚的模樣

也記得媽在酒醉後
失態崩潰的模樣

更記得 媽的辛苦勞累
及對我們無盡的堅強付出

我記得
忘不了


所以代替媽 怨他



也許...也許.......
我是認定了 他害死媽...害慘大哥......


因為他的選擇
讓我們兄妹痛苦傷痛一輩子

　我為大哥感到心疼...

心疼他的懊悔自責
及抹不掉的污點
我想 大哥的遺憾會是最深的..


　我對小哥感到愧疚...

當年 當時
我做了不該的決定..
當時我只顧著自己的痛
卻讓小哥重蹈覆轍..

即使不可避免...


記得那段時間
我和小哥 都無法獨自走下樓

那是打從骨子裡的怕



記得剛上台北
住外婆家的日子
每夜的痛哭

因和表妹同睡一房
而學會了無聲的哭
也曾在捷運上思及而哭



　要我怎麼放下心結?


在白天的相處能相敬如賓
在夜裡卻又數著對他的恨

我沒辦法像大哥小哥一樣 敬他愛他
很多人都對我有開導

我也知道 或許十年二十年後
又會再次後悔


但現在 不願想那麼多
只是...好累...

似乎怎麼做都是錯




現在的他認真負責
真的 是個非常稱職優秀的..父親
甚至比起許多人
認真負責、知識淵博、心性溫淳



　只是......










對不起 我不懂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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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 任何事都能承受的堅強及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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