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比較煩 - 家務

最近比較煩，每天的心都沉沉的。

學校的事情還好，不過倒有個奇特的現象：導師班的小朋友越來越乖了，
有時候還覺得他們很貼心，今天看到他們「難得」乖乖地在考試，就算不想唸書、
不會寫的人也靜靜地做自己的事，鮮少有人打擾到其他人。

下午五點去班上陪他們考複習考時，有人說：「老師，好久沒看到你，好想你喔！」
有那麼誇張嗎？我中午才去班上午休的耶，不過聽到這話，看到他們自動自發的景象，
心裡面暖暖的很受用。

我教的三個班的八年級小朋友則是越來越讓我失望，原本忍著一個班不要生氣的，
沒想到這星期還是讓我破功了，他們班放掉了228、隔宿露營，一共少了五堂課，
時間已經比別班急迫很多了，在檢討的時候，居然還有人連書都沒翻開，
側坐在位子上和別人聊天，逼我不得不疾言厲色。

剩下兩班的狀況也不太理想，由於都在檢討考卷、題庫，沒啥心情和他們哈啦，
一大堆人沒帶考卷、題庫，趁勢和別人聊天、打屁，當然也沒在聽我上課。
我一邊上課還要一邊管秩序，搞得我心神不寧。


媽媽到嘉義靜養了兩個星期，發生了一些問題，上星期是哥哥和爸爸開車到嘉義看望媽媽
，哥哥被阿姨罵到臭頭，連我和弟弟也一併罵進去。

理由很多：

我們都沒打電話關心媽媽的狀況，但是我幾乎每天打，哥哥說阿姨都不知道，現在想打是
虛偽，都是在演戲的；

媽媽下嘉義當天，沒人陪她回嘉義，那天真的很趕，出院當天阿姨就堅持要上來帶媽媽，
導致無人「想」到要陪媽媽下去；帶下去的血糖機，阿姨不會用，當天雖然有教她如何操
作，但阿姨一時也記不住，因此又跑去買了一台新的；

媽媽說現在走路不穩，頭會暈，弟弟問了一句：「要不要幫媽媽買隻枴杖，比較安全？」
被阿姨誤會，直罵老弟詛咒媽媽。

阿姨某天一早打給哥哥，要他來把媽媽接回去，哥哥當然只能說好，沒想到這讓阿姨更生
氣，說我們都沒想清楚就作決定。

哥哥的理由是，他當然不能說不，怕阿姨又認為我們不孝，打算把媽媽丟在嘉義，沒想到
還是這樣子的結果。

大舅很堅持讓我明天晚上去嘉義一趟，有事情想和我商量，我只希望去了解一下到底是什
麼情況？

我知道阿姨、舅舅們很不諒解我爸，認為媽媽今天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我們家害的，
我無法否認。事實確是如此。


媽媽是一個相當傳統的家庭主婦，陪著老爸辛苦奮鬥了二十幾年。老爸一直不是一個好丈
夫、好父親的角色（至少就我的標準），這樣不合格的形象影響了我一輩子。

爸爸白手起家，但事業稍有規模之後，便將重擔通通交給我媽了。從我印象開始，媽媽一
個人常常忙到半夜，為了月底要開帳單，忙到一、二點還不得休息；這時候的爸爸可忙著
應酬，美其名是招攬生意，但實際上不言自明。

有一幕是我永遠也忘不掉的：已經是凌晨十二點多了，爸爸又接到朋友的邀約要出去喝酒
，媽媽死拉著他，不肯讓他出門，哭喊著若老爸硬要出門，她就坐在工廠外的地上不進門
，等到老爸回來。

老爸還是出去了…

媽媽一個人在地上坐了半小時，還是默默地進屋了。
她說：「孤兒寡婦的，半夜不關門，很危臉。」

類似的事情就在我國小、國中、高中的日子不斷發生，媽媽是用她的生命、熱情在燃燒我
們家。因此，我從小就不喜歡老爸，到了國中，已經近乎「仇視」，每天對他視而不見，
能避則避；甚至希望媽媽趕快和爸爸離婚，我們母子四人一樣可以活得很好。這間工廠是
媽媽一個人撐的；三個小孩是媽媽一個人照顧的；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媽媽領著我
們完成的。在我的小小心靈中，爸爸是個可有可無、無足輕重的角色。

媽媽一直勸我不要和老爸對立，在我們家三兄弟之中，就屬我最衝，唯一曾和老爸對嗆、
起過正面衝突的。

「無論他做了什麼事，他永遠都是我老爸，這是一輩子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媽媽說。

我不懂，國小、國中的我真的不懂？為什麼家裡明明經濟不穩定，朋友要借錢，他可以四
處借錢來借朋友；為什麼別人家的爸爸陪著老婆買菜，假日載全家人出遊，而他每天睡到
中午，讓老媽頂著烈陽拖著沉重的菜籃，為了省車錢而走路回家；為什麼不能安份地賺錢
，而要一步登天地投資；為什麼別人欠我們的錢，可以為了義氣、情面不去討？

到了高中，我慢慢釋懷了。某農曆年到奶奶家過年，不知為什麼玩起了「壓手霸」，那是
我第一次贏了我老爸，我才驚覺到他老了，真的老了。

我稍稍了解媽媽說的話，不管如何，他一直都是我老爸。
自始，父子緊繃的關係才漸漸改善。

家家真的有本難唸的經，最煩的是「無力感」，不知道從何著手去改變現況？我不喜歡這
種不踏實的感覺，國小的作文千篇一律寫著：「爸爸每天工作很辛苦，都『很早』才回家
，所以媽媽體諒他，都讓爸爸睡到中午…」BalaBala之類的屁話寫了不少。

幼小的心靈就懂得家醜不能外揚？

Problems, problems, everywhere, not a drop to sol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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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天下女子言語無味，面目可憎，最好是遠而避之。

真正無法躲避，才只有極力容忍，虛與委蛇。

殺人名醫 ~ 平一指 《笑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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