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在中間的母親似乎很受傷 - 家務

自有記憶開始　父親的話並不多
但在心煩意亂時便會喝些比較濃烈的酒　菸會多抽幾根
每每兩杯下肚後　話語便會增加許多

把兩個孩子叫到跟前　開始近乎疲勞轟炸似的訴說

說一些日前想對我們說又不太想說的話
說一些近日看了不太滿意的現象　外加些許表達情緒的強烈語助詞
說一些藏在心裡的怨言
說一些要孩子們必須要達成的目標　即使他並不會給予任何協助

更可怕的是同樣的話題會一直重複　陷入無限迴圈
直到似乎有點沒那麼重的酒味才會停止
（似乎有許多家庭也是這樣　或許這正是四零年代的男人的特徵吧）

廿年過去了　大二的我被二一退學
對生活感到疲倦　希望能躲到部隊中減少與任何人的相處
至少部隊中的兄弟們　永遠少不了的話題　
便是對部隊的抱怨及慘無人道的操練與下基地的英勇事蹟
至多也不過對異性的話題　
鮮少有對其他有興趣的

廿二個月後離開迷彩生活　
又一次的疲勞轟炸下
父親要求孩子自行外出生活

自此　孩子的隻身在外生活正式開始
很快　七年就這樣過去了

只從家中帶了兩條棉被（一條蓋的一條墊的）外加個枕頭
到現在終於有了點可以成家的樣子

最大的功臣當然是七年來一直待在身旁的這位準新娘
（我們尚未公開只屬於我們的將來）
不離不棄的故事　原以為是天方夜譚　卻在我身邊很不可思議的發生了
爭吵依舊不可免　但終究我們還是熬過來了

可惜　這篇文章的主角不是她...

七年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情
一年回家的次數雙手可數　卻仍不免陷入疲勞轟炸的情境
再次不可思議之餘　也不過延長下次與母親相聚的時間罷了
即使母親不斷提醒　沒事有空就回家一下　有事沒空就打電話聊聊
但很遺憾的是　在遭遇轟炸後　下次見面總是兩三個月後

無法理解的是　難道不知道孩子不喜歡這樣的轟炸嗎？
難道不會心疼母親想見孩子的心情嗎
（我心疼　但卻不想太委屈自己　只能在母親的公司紓解彼此的思念）
又或者單純因為生活本能？對孩子疲勞轟炸屬於本能的一部份？
孩子真的沒有辦法理解......

身邊一顆又一顆的紅色炸彈在這兩年炮聲隆隆不斷
父親開始對孩子的另一半有些關心
但仍以疲勞轟炸的方式給予孩子關心？
然而　隻身在外的孩子都已經過了那麼多年的無依無靠（除了身邊的這位以外）
何須別人關心屬於兩人的終身呢？
也只有過了那麼多年的今天　父親才願意拿出一盒結婚用金飾
結果卻是以近乎談判的方式要求達成他的條件......

自詡聰明異於常人的父親　卻會做出這等愚昧的行為
該原諒他返老還童　還是形容成外地來的牛呢？
孩子該生氣嗎？該寬容嗎？

事實上孩子拒絕了這樣的條件
孩子只想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只想要屬與兩個人的將來



其他　過些時候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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