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孝順"用錢來衡量的抉擇 - 家庭

我累了

真的很累


周六晚上爸媽回到家

我爸到我房間跟我說

明天要到指南宮拜拜全家都要去

我說 好

我爸就回房間了

其實我早跟阿姨約好明日下午要陪她去電信公司看手機

可是我又能如何呢?

為了避免他們反彈我現在都是能避就避

連跟阿姨連繫都是偷偷摸摸

我已經躲了我爸媽很久了

難道還能再找藉口嗎?


但是我想起

我媽的確是有說過要去指南宮拜拜

真的希望是我想多了

我這樣告訴自己 也許會好的


隔天

我睡到中午才醒來

看到我爸媽剛回到家說要準備去指南宮了

看到我爸媽像往常一樣

碎念著我弟怎麼沒有晾衣服 然後一邊晾衣服 一邊催著我們出門

感覺又回到了從前一樣

我跟家人邊聊邊上車

就像以前一樣很開心






直到





我爸突然說

以後家裡水電費都由你付喔



我就知道原來一切都是一場騙局

我還是試圖繼續配合

我無奈的說

我就沒有錢了所以才沒辦法拿錢回家不是嗎?

而且家裡水電費也不是我一個人用的 我也只有晚上回家
(每天早上6點前離開家裡上班 晚上還要上課回到家11點)

我媽開始從碎念到越說越激動甚至到咒罵
(我真的不想聽 恕我省略好嗎 感謝)


我爸說 不然一半吧


我妥協了 好


我媽從咒罵變成開始哭 邊哭邊罵 並開始數落 或提起過去的種種


一直持續的

在我的耳邊 在我的腦海 在我的心裡不停的衝撞


我累了


我無難又不滿的說 夠了吧?好啦!


但是咒罵聲似乎沒有接收到我的妥協而停止

直到我爸不耐煩的對我媽說 人家都說好啦 你還在吵甚麼?

我媽才閉嘴


終於 又像插曲般的 恢復到一般的聊天內容

彷彿 一切都沒發生般

只是夾著一些刻意的訊息

她以前多可憐 多孝順

就算家裡重男輕女她還是必須謹守女兒的本分......



我冷眼看的不斷飛逝的景物不再說話

直到我聽到我媽說 以前我們沒錢還不是自己想辦法


我忍不住說 難道我就應該把錢全給你然後我自己想辦法?

然後得到理直氣壯的回覆是 我們以前沒錢還不是自己想辦法把你們養大的!那我們怎麼
辦?!


我很生氣反駁 所以就要逼死我嗎?


我媽立刻對我爸說 你看你看 她(指我)這樣就要去死啦!

然後對著我跟我弟說 你們等等都要到神明面前懺悔!知道沒?

我知道 這句話是針對我

我弟也只能安慰我 神明會看到事實的要我別跟我媽說話了


我爸只是叫我媽少說兩句


我不再說話


到了指南宮一路拜到了最後一個殿

我媽站在最前面並對著我意有所指的說說 站近一點啦!不然離神明那麼遠都不聽話了!

我還是默默站在以往神殿跟距離香爐的中間點

我媽見狀便很氣憤的把我扯到前面 並罵著 是被鬼附身了嗎?都不聽話了!

我掙開她的手說 誰才被鬼附身了?



我覺得很可笑 原來在她的心中 只是在乎我不再受她控制

所以認定我被鬼上身或是被我男朋友煽動

可曾有一點點在乎我的想法?



拜完拜我們走下山牽車的路上我單獨跟我爸談

可是我爸還是看不見我的狀況

依然說著 她是你媽 我們也沒能活多久

我說 她真的生病了 我真的受到很大的影響真的很嚴重

我爸卻還是說沒那麼誇張 甚至說我媽以前為這個家付出多少

我不再說話

只是心裡很難受 所以就可以犧牲我嗎?


我們上了車 去陽明醫院探望中風的阿嬤後也順便載姑姑一程

回去的路上 姑姑(已離婚)無奈的說著表哥的事情

表哥大我6個月

到現在都認為隨便一個人都比姑姑愛他

殊不知姑姑為他付出多少心血

他在休學期間都窩在家裡都是姑姑養他

好不容易願意繼續升學了 姑姑連他租屋都滿足他至少要15平的空間

連去日本玩 姑姑都準備5萬塊給他用

姑姑很感慨 她覺得她兒子現在至少能好好生活好好讀書了 她已經很知足

我媽就立刻附和說 對呀 我們這代多可憐呀 現在的小孩吼.........(以下略)

姑姑告訴我媽 不錯了 你兒子跟你女兒不會跟你要東要西

我兒子生日還要跟我要遊樂器 那個要8千多耶 我只給他2千塊 我真的沒甚麼錢

我媽得意的說 對呀 我兒子真的不錯了 生日還會說以後長大賺錢要帶我去哪玩....

我爸可能聽不太下去就說

你女兒每年你生日 或是母親節 都花多少錢帶你吃那麼高級的東西

我媽就不說話了



這一天 我疲憊的回到家 麻木了


我睡不好 我今天上班也遲到了

我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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