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男孩追的那些年 - 姐弟戀

要先跟各位對不起～
好些日子沒上來更新了。

前陣子得知一位朋友的噩耗…
整個心情盪到谷底無法振作。

正文開始吧。

和前男友分手後不再聯絡見面的那段時間，
因為還沈浸在悲痛的情緒中，
整個人有如行屍走肉。

所以分手後剛開始和弟弟的接觸就比較不深刻。

弟弟雖然不時地開話題與我聊天（印象中），
試圖讓我振作。
但我依然沒怎麼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只是偶爾對他強顏歡笑一下，附和一下。
接著又逕自地陷入沈思。

印象最深的一件事，
是他提到過年時，堂哥還是表哥，
帶去家裡的女朋友很漂亮。

不知道當時為什麼對這話題很有反應。

說他哥哥的那個女朋友，
人很好、又漂亮什麼的。

我突然感興趣地問：你怎麼一直強調很漂亮啊？
你喜歡漂亮的女生嗎？

他那時的反應，像是有心上人被猜中一樣，
不好意思的抿起嘴，然後點點頭。

其實那時我一直在想前男友對那女同事的讚賞。
所以看到弟弟的反應我並沒多聊什麼，
又立刻陷入腦內劇。

這裡被誤會我早就對他有意思只是不自知…
這誤會可真大～
而他也因為這件事被我說原來你也愛看正妹。
但他堅持是為了引起我注意故意這麼講…

我那時腦裡一直想著啊…本來就是啊…
長的漂亮個性又好的女生，
本來就很多人愛嘛。

這時突然有細微的聲音竄入腦袋，
我沒聽清楚，於是看了下弟弟。

我：你剛剛在說話嗎？

他頓了頓，然後欲言又止的。
拖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小小聲說出：

我覺得…妳也很漂亮…

然後趕緊低頭翻他的書。

直覺這只是怕我難過的安慰，
我不以為意似笑非笑的看著不敢抬頭看我的他。

那你覺得誰比較漂亮？

他總算抬頭看我，視線就這麼對上。
吶吶地說：…妳…

我突然笑出來說：
啊～不行，這樣有失偏頗，問你不準。
你一定是會怕得罪我而說我啊。

他連忙說：我沒有！

我：哈哈，沒關係啦我不在意這種事的。

他：我說的是真的！

不顧他認真的反駁，在我的嘻鬧下，
他生氣了。

見他起身低頭不語地收拾桌上的課本，
不過還是不忘禮貌的告知：我要回家了。

雖然想化解尷尬，
但我又很不願意順著他認同自己是比較漂亮的那個。
就這樣默默看著他走出去。

突然回神。
我眼前的身影似乎有點高大？
這傢伙什麼時候已經長這麼高了？
在這之前都不曾仔細留意。

原來時間過得這麼快，
轉眼間什麼事都需要我們帶的小朋友，
如今已經有了強烈的自主意識了敢於表態了。

啊…我這才發現，他已經是個高中生了。
然後…奇怪了，
照理說已經是名青少年了，
怎麼還是三不五時往我這跑？

不是應該開始擁有自己的社交圈，
或是有喜歡的對象，
然後整天不見蹤影的直到晚上才會乖乖回家吃飯嗎？

還是說因為家裡管的嚴？

意識到在一起好段時間的小男孩，
終於還是有長大的一天。
我不由得感傷了起來…
難到這就是母鳥看著幼鳥離巢的心情嗎XD

這下，我就快要變成一個人了。

從來不曉得在失去至親而後失去戀人，
我在不知不覺間，
把小弟弟納做自己的生活重心。

而由於太過習慣自然了，
我忘記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這件事。

這時的我好脆弱，
想著想著眼淚就又滾滾流下。

沒辦法中斷思緒，也提不起勁做什麼事，
索性早早上床，讓腦袋盡情妄想到睡去。

隔天上班，很意外的一掃先前的憂鬱。
難得比較能振奮精神專心工作。
或許這正是我的情感漸漸被轉移的轉捩點，
只是當時的我渾然不覺。

我以為弟弟前一天被我氣走後應該不會來，
沒想到下班回家一進門就被他的身影嚇到。

我：你怎麼在這？

弟：…我每天都在這…

不曉得是不是意識到他不再是小朋友，
開始會把他正式當個異性看待。
我忽然覺得和他在同個空間相處很彆扭。

我：不是啦！我是說你幹嘛要天天跑來啊？
你現在高中了，應該開始有自己的朋友可以出去玩了吧。
不一定要天天窩在這呀。

敏感如他，臉色馬上黯淡下來：
姊姊是討厭我，不希望我再來了嗎…

啊！我這才驚覺自己一進門就說這種話，
聽起來的確像是逐客令。

慌忙解釋：不是啦！我是要說你也長大了，
如果再一直這樣閉俗，對你以後出社會很不利喔。
你也該開始學著走出去了。
大家通常會在高中的時候開始拓展自己的交際圈…

弟弟打斷還要繼續說下去的我：我沒有朋友。

聽起來好像有點落寞，我戳到他痛處了嗎。

我：跟班上的人不好嗎？

弟：沒有，只是不習慣。

我：萬事起頭難啊。

弟弟：我才不需要交朋友。

回我這句時語氣好像還加重，
彷彿是要我中止這個話題。

我：我看是現在還沒喜歡的女生吧？
不然哪可能會一直窩在這。

我邊說邊走去廚房，準備弄晚餐。
也沒特別去懷疑他對這番話怎麼毫無回應。

不曉得什麼時候跟著溜進廚房，
突然冒出來問我晚餐吃什麼又把我嚇的掉一地毛。

我：哇！嚇我一跳！

弟：今天要吃什麼？

我：嗯…就，隨便煮啊，幹嘛？

故做鎮定地往旁邊挪點。
對這突如其來的近距離無法克制的警戒。

弟：我可以學嗎？

我：啊？你想學做菜？

弟：嗯，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邊說邊緊盯著我手裡在弄的菜。

然後我又鬆懈了。
可能是從他身上還能感覺到那孩子氣的影子，
覺得對方這麼單純，怎麼自己在這神經兮兮的。

唉才沒男人多久就在發春了嗎？
振作點啊！

我笑著說：你感興趣的東西真怪。
不出去吃喝玩樂卻想跟我學做菜。
不過也好，如果你練就一身好廚藝的話，
會很好擄獲女生的心喔！

他又沒回話了，但我也沒覺得什麼不對勁。

我們就還是維持著像往常的生活，
像姊弟倆相依為命那樣。

不同的是他從以前只會乖乖坐在那，
到變成會和我一起做些家裡的大小事。

而在這過程，
我總有自己漸漸被超越的錯覺。

當然那不是錯覺，他確實開始行動了。
只是我一直以為不過就是多了個懂事的弟弟。
但常常不自覺地有股說不上來的違和感，
雖然這種感覺會很快地被我甩在腦後。

直到有天我回到家，
居然是他已經煮好晚餐等我開飯。
直到當我一個隨手要拿東西，
卻發現這個東西我記得之前並不在我附近，
原來是被換了擺放。
直到我開始不時忘記剛剛什麼事沒做完，
趕回去看，事情卻早已處理完畢後。

我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
被他這樣默默又不可思議的細心給攻陷了。

我對弟弟動心了。

但當時對我來說這並不是件好事。
我們可差了十一歲啊！

我一定是太久沒男人才會這樣發花癡。
人家只是本身就是個體貼的孩子，
如果誤信這是對我有意思而愛上對方，
何況對方根本沒這意思的話，
年紀這麼大的人去喜歡個小自己十一歲的男性，
那是多麼丟臉的事（面子比命還重要）。

這想法我可完全不能表現出來。

而為了不讓弟弟察覺，我在外觀上依舊淡定。
雖然我其實已經開始會為他胡思亂想了。

我想我的偽裝很成功，
因為老公說當時完全感覺不出我有什麼變化。

我開始會暗自為了他每天的到來感到期待和喜悅。
會因為他的離去失落。
每晚睡前總要想遍一輪和他的相處。
甚至妄想我們是對情侶，
又不好意思地趕快把這念頭消去。

然後想到他會有喜歡的對象，
感到難過於是清醒。

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時間，
我的心情起伏其實很大。
但這只能我自己吸收。

那就是暗戀的心情吧。

到了好像他要升高三那年暑假。
一日的午后，
我已經看電視看的半睡半醒打起盹來。

被他提醒要不要進房間比較好睡。
我說不用，在這睡一下就好，
等等就起來了。

我感覺睡了段時間了，
本來聽不到的電視聲又突然清晰起來。

我醒了，但還懶得睜眼。
後來我聽到弟弟把電視關了的聲音，
因為播到一半的廣告被硬生生切掉了。

我有睡那麼久嗎？
睡到他要回家了？

我得趕快起來送他。

但突然地，我有點想聽聽他一個人時的動靜。

蓋在我身上的毯子被拉高了一點。

咦？我睡前好像沒蓋東西呀？
疑惑之際，我感受到有人正在我面前。

那種有道影子擋在面前的壓迫。
我知道他就在我面前，
因為他在幫我拉毯子嘛。

不對，他已經幫我蓋好了。
那他怎麼還不快離開？

時間過了多久我不知道，
但他真的停在我面前有段時間。
而且安靜到能夠明顯聽到他呼吸的頻率。
我開始緊張起來。

這下我眼睛也不能張開，
因為這種場面會很尷尬吧。

心裡一直蹦蹦跳個不停，
他到底在幹嘛？

忽然間，
我覺得臉頰有股輕輕的溫度壓下來。
很慢，很輕柔，也很短暫。

接著不久，我才真的聽到他關門離去的聲音。

我整個人彈了起來。

剛剛那是…

這肯定不是錯覺。
每每問到他有沒有喜歡的女生，
總是不說又不否認。

老是往我這跑，現在偷親我，
難道他喜歡的人就是我嗎？
所以才不說？

但他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是上高中那時？
總不可能小時候吧，那也太自戀了我。
可是又是為什麼？
我有做什麼令他足以喜歡我的事嗎？

難道真的是因為和外界接觸的少，
所以把情感轉移到我身上了？

想到這我驚覺不妙。
得找時間說開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