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爸爸的感覺是怎樣？ - 單親

文章有點長 不過一切都要從頭說起


有個國三的男孩
某天出門前照慣例地有起床氣
一早只是傻愣愣地從老爸手中接過迷糊中忘記戴上的眼鏡
半句再見都沒說就夢遊到學校

這天 是模擬考發表成績的日子
男孩很幸運 經過上回的震撼教育以後
這次拿了全校第五名
在班上同學的驚嘆聲下 男孩不動聲色
心裡倒是樂不可支 想著要光速奔回家
和老爸分享在他大力相助下的戰果

晚上七點鐘

男孩和媽媽先上桌吃飯
老爸總是早出晚歸 這已成慣例
到八點多 就是 men's talk 時間
男孩期待著

過了沒多久

老爸任職的單位打電話來
告知家屬 他 被發現在辦公桌上昏迷

媽媽很慌 一方面趕去醫院關切
一方面要男孩在家留守 等消息

男孩倒是老神在在 他相信老爸比鐵打的還堅強的身體
昏迷 ? not big a deal
等等就可以在病房看到躺在床上的老爸
休息個三天就可以回家 當沒這回事 一切海闊天空

連續劇都這樣演的 每次都虛驚一場 男孩心裡甚至給自己一個輕鬆的微笑

結果完全不是這樣

病房 換成 靈堂
該插在手臂裡的點滴 變成豎在腳前的幾炷香

動輒動六七個小時手術可以換回別人一命的醫師 救不回自己

男孩 是我
那時只是訝異 忽然見不到一個天天都在眼前的長輩
就當他出國旅行吧 我告訴自己
把什麼都封印起來 不能讓這股悲傷當作讓自己自暴自棄的藉口
老爸會像 Ben Kenobi 一樣
在我無助的時候 說出 whisper words of wisdom
他還是會挺我

五年了　
只有少數幾次午夜夢迴　見到老爸的身影
可是表情很模糊　猜不出他在想什麼
記憶愈來愈淡　失落感一天比一天強
看到同儕　換帖拜把的兄弟和各自的老爸亦友亦父的樣子
大概只有　情人節摟在一起的一對對比這還亮得刺眼

我的改變 ?
沒改變就是最大的改變
不時流出的孩子氣　缺少沉穩
由於壓抑過久而喪失的關懷心
沒有一個可亦步亦趨仿效的榜樣
結果是　我似乎沒有現在該有的成熟

咬囓......仍在持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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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ESTERDAY】 ────────────╮
Yesterday all my trouble seemed so far away
Now it looks as though they're here to stay Oh I believe in yesterday
Suddenly I'm not half the man I used to be
There's a shadow hanging over me Oh yesterday came suddenly
Why she had to go I don't know she wouldn't 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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