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劇性 - 家務

我外婆有一男五女，我媽媽排行第三

外婆的每個孩子都已成家，過著稍好或稍差但總之安定正常的生活

除了我們家以外...

我爸爸是好人，工作勤快也對我們很好

對，除了愛賭博以外，他應該是個好人

但是因為這點，我小時候外婆家的人很不諒解他

外公是敦厚的人，從不說什麼

但從小，外婆總是一有機會就在我和妹妹耳邊說

「叫你爸爸去跳海、那種人活著也沒用、叫他去死一死...」之類的話

我們都聽得很習慣了（當然不曾對爸爸轉述就是）

我們並不怪她，也不反駁，我知道外婆是心疼我媽媽跟著我爸吃苦，也氣他的不成材

她總是偷偷塞零用錢給我和妹妹…



小時候我和妹妹有一段時間住在外婆家，好像是因為爸媽工作的關係

除了外公外婆以外，還有舅舅一家人同住。

以前我非常害怕舅媽，她很少給我和妹妹好臉色看，也從不會好好對我們說話


言語中總是帶著譏諷或刺探，總之讓人很不舒服卻又不敢反抗

印象深刻的比如說

阿姨們帶著表兄弟姊妹回來玩，小孩子們玩撲克牌

舅媽看到就用台語說我是「歹帶頭」、「跟你爸一樣」

她也不喜歡自己的女兒跟我們一起玩，怕她被我們「帶壞」

我媽媽跟她借摩托車，騎到一半熄火，牽去機車行修理

師傅說是油門被人關掉了...



總之 有很多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到了我大學時考上第一志願，情況才開始有些改變

可能是我已經長大不怕她了，也可能是學校的名聲讓她不再看不起我們家

偶爾我打電話回去找外婆是她接的，還會跟我小聊一下（我可一點也不想）



現在想想，也不知道要說她是可憐還是可笑，或許兩者都有吧

小時候我不懂為什麼舅媽總是把阿咪陀佛掛在嘴邊，

但又對我們這麼不好

（並不是說要她對我們多好，但她整個就是看不起我們，無論言語上或行為上）

前天我媽媽回外婆家小住 （我爸媽現已離婚了）

晚上她傳簡訊給我

說是天氣冷，她去拿了表弟（舅的兒子、現在外工作）的棉被蓋，早上放回去

那件被子前幾天才給回去度假的表妹（二姨的女兒）用了幾天

結果那天舅媽就把被子收起來了...

媽媽很感嘆，她說是因為自己沒能力像二姨一樣常買東西回去

（二姨家是做魚販的，常常寄很多海鮮）

我只能安慰她，同時心裡覺得慶幸

慶幸我們現在已經長大了，有判斷是非的能力

我早已不怕舅媽了，也不生她的氣，只是對她的言行感到可笑和悲哀。



若要說這樣的親戚這樣的童年經驗讓我學到什麼

大概就是 要當個寬厚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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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可以給我你的電話嗎？」

「阿...可是我自己要用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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