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好累.. - 單親

前年外公過世之後，跟母親的關係似乎有好了一點。

但她的口氣還是很不好，我想她甚至遺忘了我的存在。

母親在朋友的口中稱得上漂亮，追求的人到現在不計其數。

十六歲時生下了我，而生父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他是誰。

小時候很討厭為什麼別人有爸爸，我沒有。

而母親改嫁到台中，我沒有跟隨過去，之後也離婚了，生下兩個同母異父的妹妹。

我一直以來是外公外婆扶養我長大，隔代教育之下的問題，在國中越演越嚴重。

我始終找不到自己的目標，況且我本來就無心向學。

我剛滿二十一歲時，外公就這樣走了。

這個傷我撫平好久，到現在還是會隱隱作痛。

稍為慶幸的是，我外公走後也找到自己的夢想，並走上追夢之路。


但外婆卻越來越誇張，她變得完全眼中只有錢。

仔細想想，外婆是個文盲，只會寫1-9的阿拉伯數字跟自己的名字。

在外公走了之後，在她心中認為也許只有錢才是她最好的依靠。

也許她從小的教育就是這樣，從國小開始，我就認為外婆的話十句都不能信。

到了國中我完全的認定，外婆總是舌粲蓮花的再編制很多的謊言。


外婆很愛大舅，大舅年輕時加入了竹聯幫，當初在某些地方名聲響亮，獲得很多的鈔票。

但他染上了毒癮，坐了牢出來之後，不務正業，全憑外婆偷拿家用費拿養他。

我認為他是個廢物，但他也不辜負我的期待，變成一個超級的廢物。

他吸食強力膠、酗酒之後回家發瘋，砸毀很多東西不說之外，更動手毆打外公外婆。

我跟他起了無數次的衝突，最兇的一次是我拿著開山刀砍了他。

也許國中真的很血氣方剛，管區把我帶到派出所，用著很無奈的語氣開導我。

我聽不進去，我也不想聽。


之後我高中讀了半年就休學，我跟著小舅到阿姨跟姨丈的工廠工作。

我天真的以為，多個人賺錢，家庭會有改變。

依然沒有，反而更慘。

外婆的腦袋完全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定要拿錢給大舅花。

阿姨、母親、小舅，三人似乎組成了聯盟 (笑)

對外婆的任何話完全不理，而外公當時真的很難做人。

一邊是自己走了數十年的老伴，一邊是自己的兒女。

直到外公得到了癌症，那天我跟好友相約去好樂迪唱歌。

我知道那消息時，真的笑不出來，最後我真的受不了，一個人躲在廁所裏面放聲大哭。

隨後外公開始接受了化療，情況真的很好，之後外公復原的很快。

沒想到不到半年，外公的癌細胞完全擴散到整個頸動脈，之後我再也沒有看到外公回家。

而外婆跟阿姨、母親、小舅的衝突越來越多，這些我看在眼裡，但我什麼都不能做。

外婆養我長大，小舅、阿姨對我很好，母親雖然對我不理不睬，但她始終是我的生母。

那時我很無助，我只能把自己寄情在音樂上，那時候我只能相信手中的BASS會給我方向。


之後外公走了，大舅似乎覺醒了，但太晚了。

他搬出去家裡，找了一份工作，之後很少回家。

但他不知道是怎麼花，最後還要跟外婆拿錢、繳房租。

阿姨、母親、小舅完全限制給外婆的金錢。

外婆每天一直跟我喊沒錢。

我心想，是妳真的沒錢，還是大舅沒錢。

而外婆不斷的在我耳邊說阿姨、小舅、母親的壞話。

我越來越賭爛這件事情，就再某一天我完全爆炸開來。

那天生父的母親來到家裡，那時候我起床上個廁所，外婆一直喊她是我親生奶奶。

我沒有太多的表情跟反應，只點個頭，最後提到我生父。

我完全的受不了。

我在她們面前撂下了

【別讓我找到你兒子，我一定會讓他在我外公的牌位下跪認錯。】

【之後我一定會殺了他，我保證。】

也許我真的牽拖太多，但從小我就認為，如果他當初負責任一點。

娶了我媽，有可能我會擁有一個完整的家。

而外公也不會因為當初要養我，而辛苦了他大半人生。

前幾晚我喝了小酒，我真的感覺好累好累。

我拿著外公年輕的照片說著，

【很抱歉，你最大的願望我真的不能幫你達成。】

我知道外公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看著我們家庭幸福和樂。

我用盡全力，不斷拼湊這個碎片，但只要一件小事情，一句話。

這個我拼起來的家庭，就又會完全碎裂。

我不斷重複這個迴圈，不斷、不斷、不斷。

我真的很不喜歡外婆，我真的很不喜歡母親。

我很不喜歡一起床就要面對滿口謊言，我不喜歡我被自己的母親遺忘。

母親愛她現在的男友甚過於我很多。

也許母子關係當初真的超級超級糟糕，但她的眼中沒有看見我的改變。

最後母親這邊我也放棄了。

有時候到好友的家裡，看著他跟弟弟、姐姐、爸爸、媽媽逗嘴，跟媽媽開著玩笑。

我真的好羨慕，但也很想哭。

有時候聽好友說著他們家裡的年夜飯吃得很愉快，氣氛多好，親戚的小孩多可愛。

我真的好希望那個人是我。

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面對任何事情，縱使有了女友，我似乎沒有多大的感覺。

感覺就是身邊多個人而已，那個人很陌生。

就算纏綿過後，我看著她躺在我身旁的臉龐。

腦海一直有，她到底是誰的想法浮出。

也許我生病了。

且病得不輕。

也許遠離台北一陣子，我的想法跟心境會改變很多。

想趁過年到山上或是鄉下等清靜的地方居住幾天。

也許會比較好點。


實在找不到人可以說話，所以來到這裡發篇文章。

請各位見諒。











--
【不管輸還是贏，我們都應該堅持到最後，
就算是輸了，我們也沒關係，因為這是一種堅持。
你堅持到底的話，就是後面追上別人的原因，
如果放棄的話，你永遠都不知道結果是怎樣。】
by - 台灣英雄，陳金鋒。

--